旅行的最后一晚,恰巧朋友放工,问她要不要宵夜。
“我朋友一起来,你OK吗?”
“没问题啊~”
就这样,四个人一辆车,带着我的朋友们一起去寻觅让我魂牵梦绕的那个沙煲老鼠粉和咕咾肉。然而,脑袋不作美,记忆中的味道来到茨厂街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坐到马路旁的旅客、人声鼎沸、烟味和参杂在一起的食物香味。怀揣着记忆和保证,上网搜寻“茨厂街老鼠粉”,来到指定参观入座空无一人的餐馆,自信满满点了沙煲老鼠粉、咕咾肉和炒油麦,没想到成为了一生的阴影。肉碎的臭味且索然无味的老鼠粉、比油腻大叔还要吓人的咕咾肉,我吃了两口后怀着“我错了,这真的不是我记忆中的味道”的心情看着Y和Z(最幸运的是隔壁的朋友忙着处理工作,无暇夹起食物),心里的五味杂陈和茨厂街外的味道有得一比。
食完宵夜依然是半夜,人声依然鼎沸,毕竟没一小时就离开,无法也不想久坐闲聊。取车路上看见当年让我魂牵梦萦的饭店,真想把自己的头塞进隔壁拉面店的汤炉里。一路上,Y和Z跟朋友闲聊,时而揶揄我、时而聊聊工作的八卦,没见过面的三人似乎都熟悉彼此,这或是I人的温柔抑或是有了共同的敌人?我不得而知。停车场面对还没完成兴建的默迪卡118,平时觉得刺眼难看无比,但今天似乎也别有一番风味,或许是在找车的当会儿,四人一同抬头看去的缘故,也或许是当晚的月亮有点圆。
回到住宿楼下的停车场,停车位太窄,朋友担心无法驾驭,我毛遂自荐尝试帮忙停车。这也是第一次,Y和Z坐上我开的车,不懂他们有没有魂飞魄散,但至少车停好了。雷人的宵夜,无法满足的胃,我点开Grab点了我的必杀技,下单了市中心的沙威玛,弥补大家半饱不饱的肠胃。两口沙威玛下肚,聊天的氛围愈发热络,晚上的温度有点冷,但民宿里依旧温暖。不久后,朋友回家,大家洗漱更衣,后宵夜时段正式开启。
在旅行时,没有一个午夜是值得被浪费的,除了被宵夜填满肚子,还有聊不完的天、吹不完的水,以及接连不断的哈欠。Z双眼沉重,我和Y腹黑地让Z保持清醒,“明天巴士上再睡,明天就回家了。”“对咯,那么早睡干嘛,起来嗨啦~!”Z在我们俩的强烈攻势下,半梦半醒地,时而呓语、时而清醒地回复。我们都不希望温柔地进入梦乡,与其清醒地面对回程,还不如在巴士上昏睡,用最沉的睡眠来麻木结束的不舍。
回程的巴士在下午,早早退房只为了和这座城市温柔地告别。离开民宿,吃了午餐,逛了书店,才准备返家。在前往巴士总站的路上,大家依然吵吵闹闹,和上了车之后昏睡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前一晚夜不想寐的疲劳倾泻而出,耳机的音乐和厚厚的衣服陪伴了我们旅途的最后一段时光。我对一路南下毫无记忆,一睁开眼就到了最靠近边界的城市。醒后拖着疲劳和行李,我们往南方的南方走去,回到了大家一起生活的城市。我们之间没有不舍,因为在学校还会见面;但大家不舍的是,一起相处的时光还会再有吗?
这个是,我们最好的时光。